又站了兩秒,確定他沒被吵醒,她做賊一樣,又悄悄回到了臥室。
這下總算安心,她閉上眼,困意很快襲來。
這個夜晚,陸越并不好過。
做少爺做了二十多年,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陳婧躺在病床上一會兒哼哼唧唧喊疼,一會兒要喝水。
這些不是特級護理的工作范疇,陸越被折騰半宿,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就是想要砸錢找護工都不行。
陳婧也看出他有些疲憊,適可而止地安靜下來,不多時又睡著了。
陸越在陪護床上躺著,毫無困意。
他想起下午舒悅離開之前對他的控訴,她哭泣的臉,顫抖的雙肩。
她走的時候有點遲了,回市區的可能性不大,他猜測她應該會在酒店另外開一間房。
是他帶她來的,也是他將她趕走了。
他閉上眼,心口窒悶,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理解,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冷靜下來回顧,里面疑點也確實不少,舒悅那個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但……
陳婧怎么可能會自己摔下去?她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很包容的女朋友,從來不介意他和舒悅往來,舒悅說她在摔下去之前說的那些話,對他而完全沒有可信度。
思考不出結果,直至凌晨,陸越迷迷糊糊睡了一陣,早上起來之后,他同陳婧打商量。
這里畢竟是景區醫療中心,很多事都不方便,他建議回市區。
陳婧這個傷,沒必要住院,請個住家的特級護理,加上一個保姆,問題應該就都解決了。
陳婧也沒反對,不過陸越沒立刻動身,他和陳婧說要去滑雪場找個人,然后短暫離開了一下。
他去的是景區總安保部。
這里有滑雪場的所有監控視頻,他直接去找了安保部部長。
安保部部長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聽陸越表明身份和來意,有些詫異,“剛剛小梁總帶著個姑娘過來,正在看昨天滑雪場的監控視頻呢,他們要看的也是陸少您說要看的那個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