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哄著陳婧，“寶貝乖，你忍一下，很快就過去了。”

舒悅的腳步停在門口，面色有些恍惚。

陳婧在哭，嗚嗚咽咽。

舒悅從治療室退了出來，就站在門口。

不多時，陳婧肱骨做好固定，被移動病床送往病房，開始輸液。

護士離開后，舒悅站在病房門口，沒進去，她聽見病房里陸越和陳婧在說話。

陸越：“還疼不疼？”

“疼啊，”陳婧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仍帶著一點哭腔，“我以為我要死了……還好有你在。”

陸越握緊陳婧沒受傷的右手，“醫生說給你開了止痛藥，加在輸液里，一會兒就不疼了。”

陳婧含著淚點頭，很乖的樣子。

陸越這時才想起問她：“我讓你在原地先練習站穩走好，你怎么搞的，怎么會撞到滑坡下面的樹上？”

“我……”陳婧別開臉，“你知道舒悅不喜歡我，她好像很討厭我碰到她，那次在車里就是，我只是挽著她，她就兇巴巴地叫我松手……但是我走不穩，害怕嘛，抓她的時候可能用力了點，我沒想到她那么排斥我碰她……”

她適時停頓，窺陸越臉色。

陸越面色鐵青，唇線緊抿，氣壓極低，“所以，她把你的手甩開了，是嗎？”

陳婧咬唇，“也不能怪她，我當時太慌了，滑雪杖也沒拿好，不然其實不至于滑下去的。”

陸越眉心緊皺，“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不多時，大概是由于藥物作用，陳婧睡著了。

陸越并沒有離開病房，他一直陪著陳婧，直到傍晚，他從病房里出來，走向護士站。

舒悅坐在走廊里的長椅上，見他出來，立刻站起身。

她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陸越目不斜視，同她擦肩而過，就像沒有看到她。

舒悅愣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

陸越去護士站是為了給陳婧安排特級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