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背脊發冷,舒何平眼底帶著告誡意味,她一時間沒出聲。
舒何平看向陸越的時候又換上笑臉,“我替悅子做主答應了,什么時候去?你帶她出去玩玩也好,省得成天宅在家里。”
舒悅的手慢慢地攥緊。
舒何平一點也不尊重她,她本該習慣了的,但此刻她還是覺得憤怒。
陸越干脆也不和她說了,直接對舒何平道:“那行,我明天早上八點過來接她吧。”
舒何平笑呵呵點頭,“沒問題,我讓她提前準備好。”
陸越站起身,看了舒悅一眼,“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舒悅沒吭聲,舒何平瞪了她一眼,沖陸越打圓場說:“她這兩天心情不好,你帶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滑雪場那邊最近怎么樣?我聽說這是北城目前最大的滑雪場,你們家一出手,別的滑雪場怕是要遭殃了……”
舒何平送陸越往出走,舒悅僵硬地坐在沙發上,她聽見自己的父親以一種近乎諂媚的語氣,恭維著陸越這個不務正業的紈绔。
不多時,舒何平折回來,看到她還坐在那里,他語氣冷硬,“越請你去玩,你別不識抬舉,我已經和你說過,為了家里公司,你必須和他結婚。”
舒悅忍無可忍,站起身,“可是爸,你有沒有問過,他愿意嗎?他看得上我嗎?”
這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舒悅問出口,心口隱隱作痛。
沒有人愿意貶低自己,她忍著難受,只為讓舒何平看清現實。
舒何平臉色徹底沉下來,“看不上是你的問題,這么多年了,你們從小形影不離到現在,就沒培養出一點感情?”
“可友情不是愛情!”
“愛情?”舒何平語氣有些嘲諷,“你們兩個結婚,我要的是融資和貸款,不是你們談戀愛,你最好搞清楚,你在這個家,就有你的使命!”
最后一句,他是厲聲吼出來的。
舒悅咬著唇,再也說不出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