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識則猜想，或許她哭泣，又是和陸越有關。

但是他沒問，而是話鋒一轉：“有想去的地方嗎？”

舒悅下巴縮了縮，頭微微低著，她現在面容憔悴眼睛腫得像核桃，想不到能去哪里。

但她又確實不是很想回家，她想了想，說：“能去你那里嗎？”

這是舒悅第三次來陸識則的住處了。

兩人進入房間，陸識則問她要不要吃東西。

這會兒已經午后三點多了，舒悅一直沒吃飯，但她還是搖頭，“不餓。”

她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陸越給她打了十多個電話，然后又是微信轟炸。

屋內開著空調，陸識則脫掉大衣，瞥她一眼，“不熱？”

確實很熱，舒悅脫掉外套，然后磨磨蹭蹭摘掉帽子，口罩卻沒摘。

陸識則給她倒了杯水，放茶幾上，也沒催她摘口罩。

他的手機這時響起來，他拿起手機接電話。

舒悅端著水杯小口抿，聽見他和那頭說的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

好像還挺棘手，她看到他的眉心輕蹙，顯得十分嚴肅，語氣也重：“修復過要重新做測試，我記得我提醒過你，如果產品上線之后再出問題，你覺得這個責任誰能承擔……一個測試人員做不了就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必要的話自己上，這個項目很重要，我要看到最后一版測試報告，到時誰署名誰負責。”

陸識則掛斷電話，抬眼時，對上舒悅的目光。

她縮了縮脖子，顯得有些拘謹，“你好像很忙。”

“有點，”他解釋：“最近有新的程序要上線。”

“啊，那你忙吧，”她趕緊說：“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就在這里呆一下下，晚上就回家了。”

她想要脫離家里的環境，還想要找個陸越找不到的地方，這里是最好的，而且她在這里很安心。

他問她：“一個人可以嗎？”

舒悅不解地眨眼，“我又不是小孩，一個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陸識則轉身走向書房，“那我忙一下，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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