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巧盯著他，像是在審視。

陸越有些不自在，“阿姨，我想上去看看她。”

趙念巧挪了兩步，擋在了他前面。

“既然如此，以后請你和悅子還是保持距離吧，畢竟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她語氣變得有些涼，“沒有血緣關系，不要亂認妹妹，這樣不僅對悅子不好，對你以后的女朋友也會造成傷害。”

陸越一怔。

他沒想到趙念巧會不讓他去看舒悅。

陸越忍不住道：“阿姨，我有些擔心她……”

“她會好的，”趙念巧堅持，“這么大人了，也要學會堅強，臉皮太薄很難在社會上生存，今天你家里人也算是給她上了一課，讓她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陸越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趙念巧這也是在敲打他。

畢竟舒悅今天這一遭，是為他受的。

他覺得心口像是被剜了一塊，呼吸也不暢快，但又很難反駁。

“回去吧，”趙念巧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你沒打算和悅子在一起，就別慣她毛病，有些事得她自己想明白。”

陸越回了家，他覺得自己有些狼狽，但又說不清狼狽在哪里。

可能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吃過閉門羹。

這一晚，陸越前半夜失眠，后半夜勉強入睡，夢境里浮浮沉沉，總看見舒悅那張帶淚的小臉。

凌晨時分他被夢驚醒，夢中舒悅再一次甩開了他的手。

他心跳得很快，心口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塊，漏著風。

總感覺有什么要離開了，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居然令他有些恐慌。

翌日，舒悅一直躺到早上十點多。

最后她被樓下的爭吵聲吵醒。

如今屋子里沒有用人，顯得很空曠，趙念巧和舒何平一吵架，偌大的房子似乎有回音。

舒悅神思困頓，好一陣，才緩慢起身下床，她赤著腳，推開門慢慢走到接近樓梯口的位置，卻沒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