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手里的藥片往他嘴里一塞。
陸識則只覺得那只小手飛快,她的指甲甚至戳了下他的嘴唇,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又快速離開。
苦澀在嘴里彌散開。
舒悅將水杯端他跟前,“趕緊喝水,很苦的。”
陸識則沒動。
“你不覺得苦嗎?”
他別開臉,喉結滾動,將藥片咽下。
苦意從嘴里蔓延到了喉嚨,他卻沒太大反應。
舒悅又勸:“喝點水吧,發燒本來就得補充水分的。”
這下,陸識則沒有再堅持,從她手中接過水杯。
舒悅收回手,默默摳手指。
剛剛那一瞬,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嘴唇,那種觸感陰魂不散,她試圖忽視都不能,她有點想洗手。
倒不是因為聽信陸越那套私生子的血液骯臟之說,只是單純因為她確實沒有和男生有過這種接觸,小姑娘的矯情勁兒發作上來,就很膈應。
她的手指碰到男生的嘴唇了,這件事令她臉頰燥熱。
不過陸識則顯然不以為意,他喝完水,又趴在了桌上。
他不說話,她碰了半天冷釘子,也有點頹喪,腦子里混亂地思考,這藥多久才能發揮作用?
最好五分鐘……不,一分鐘就退燒,然后她就可以讓他走了。
雖然今天父母都不在,但被傭人看到他也不好。
初夏的午后,有輕風拂面,花架下一片靜謐,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保姆從主屋出來喊了舒悅一聲。
花架有蔓藤覆蓋,從主屋門口是看不到這里的。
舒悅背脊繃緊,“來了!”
她趕緊跑回屋里,原來是她的手機在響。
那時用的還是挺古董的功能機,她拿著回到院子里花架下接聽,電話那頭是陸越。
陸越去玩輪滑了,喊她過去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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