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沒來得及思考他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這時周赫將蛋糕打開，已經擺上桌。

周赫走過來，順手就將蛋糕盒子里面送的紙王冠折好，往舒悅頭上輕輕一戴，“好了小壽星，我們點蠟燭，許個愿吧。”

蠟燭周赫點上了，氣氛也烘托到這了，大家唱起了生日歌。

陸識則站在那里，象征性合著節奏隨便地拍著手，但菲薄的唇分毫未動。

舒悅還是假裝自己很高興，閉上眼許愿。

然而腦子里第一個反應出的，是每一年她一成不變的愿望：愿家人還有陸越都能健康順遂。

這像是一種條件反射，在她思考之前，愿望就已經浮現。

睜眼時，舒悅的視線微微模糊。

周圍的人還在唱生日歌，大家好像都很歡樂。

原來沒有陸越的生日是這樣的，她不開心，她一點也不開心，她還不能告訴別人，因為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他談戀愛了，她作為一個朋友只能祝福，就連難過都得偷偷摸摸。

她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態還要持續多久，總是這樣有意無意地想起陸越，想起那些回不去的曾經，和以后注定分道揚鑣的結局，然后剜心一般難受，她快受不了了。

她鼻尖發澀，很艱難才忍住淚水，接過周赫遞過來的塑料刀具開始分蛋糕。

燈光下，幾人都看到她眼圈泛紅。

氣氛稍微有點僵滯，周赫愣了片刻，站起身，“舒悅，我幫你。”

舒悅很感激，將手中的刀具遞給他，“謝謝，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走出去并帶上了門。

包廂里的氣氛一下子松懈下來，周赫說：“怎么個情況，感動哭了？”

楊雪很清楚是什么情況，但這是舒悅的事情，她不好對外人說，她道：“沒事，我們吃蛋糕吧。”

周赫分了蛋糕，但還是坐不住，“不然我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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