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愿意背黑鍋，舒悅將手機倒扣在桌上，目光回到課本上，試圖看書。

手機不斷震動，她閉了閉眼，又拿起。

陸越：拜托了，你知道我爸媽對你那么好，我為你打架他們就不會太怪罪我，而且陳婧也不至于給他們留個壞印象。

陸越：我也是沒辦法，小悅子，你幫我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陸越：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就算了，當我沒說。

憑直覺，舒悅斷定這最后一句已經帶了他一貫的少爺脾氣。

陸越不是好脾氣的人，但他對舒悅一直還算溫和，舒悅的性子又軟軟的，這么多年了，兩個人之間很少產生矛盾。

舒悅已經想不起上一回和他鬧不愉快是什么時候，但現在，陸越為了陳婧和她鬧情緒。

她手指停在輸入框那里，好半天，手機屏幕暗下去，她煩躁地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入夜，舒悅失眠了，想起一些舊事。

大約去年這時，陸越剛剛開始玩賽車，出過一次車禍。

那回舒悅差點被嚇死，陸越從車里被人抬出來時，滿頭都是血。

不光她以為陸越要死了，陸越自己也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在救護車上短暫睜眼的一分多鐘里，喊小悅子。

舒悅趕緊湊過去，她的手被陸越一把抓住。

他的手很涼，舒悅雙手捧著摩挲，流著眼淚讓他不要說話了。

可他還是在喊小悅子。

舒悅不確定他是不是清醒，她在他耳邊說：“我在呢。”

他看了她一眼，好像才放心了，又陷入昏迷，只是手還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又喃喃叫了聲小悅子。

好在陸越命大，這傷看著嚴重，其實不然，手術也不大，在醫院里躺了將近一個月，然后回家休養，三個月和半年的復查情況都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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