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這是你表嫂，跟你提過的嘛，她叫楊慧，這位是楊慧的老鄉......”

袁恒跟程實介紹起來。

“表嫂好，這位......這位造型非常拉風的姐姐，你也好......”

程實做到了表面上的禮貌，然后揮了揮手。

“表哥，上車吧，去川大，那里是我的大本營，你跟表嫂，可以先在我那兒、做一些打雜的活兒。”

袁恒卻沒有立刻上車，而是有些難為情的跟程實說，能不能把楊慧那個精神小妹老鄉的工作，一起給安排了。

他其實還是有逼數的——雖然不多。

也跟楊慧說過，他們兩口氣去投奔程實，已經很為難小表弟了，就不要再帶其他人了吧。

楊慧卻不以為意，滿不在乎的說，那不是你親表弟嘛，多帶個人怎么了？他這點面子也不給你的啊，他要實在不干，大不了我們去其他地方打工唄，好胳膊好腿兒的，還能給餓死了？指不定工資比你那個表弟開的還高呢。

她都這么說了，袁恒又是個比較面瓜的耙耳朵，自然不敢再說什么。

程實心里肯定是有些不爽的，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大手一揮：“可以啊，多安排一個就多安排一個吧，只要踏實聽話就行。”

袁恒這才松了口氣，給了程實一個感激的眼神。

觀察是相互的——程實在打量楊慧，楊慧自然也在審視著程實。

她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在她印象中的大學生，就是那種帶著個圓框近視眼睛、一說話就臉紅，不敢跟人對視的形象。

程實顯然顛覆了她的這種認知——高大，白凈，看著也算斯文，眉宇間卻有一抹掩飾不住的桀驁。

最讓她不敢輕視的、則是程實舉手抬足間，那種漫不經心卻又貴氣雍容的范兒。

她這輩子，現實生活中，見過最牛逼的人物，大概就是她先前打工的、那家電子廠的老板了，大幾千萬的身家，梳著大背頭，夾著公文包，走路帶風，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