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濰縣高速口下車,我推醒了在旁邊睡覺的霍黎,他正抱著魏欒送我的吉他睡得正香,突然被我推了這么一把,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雙眼之中滿是戒備,在看清楚是我以后,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馬上把兜里剩下的半包煙拍在了我的手上。
“那啥,哥們沒錢,蹭車也不好意思,只能拿這個給你了。”
說罷,他看著我還在舉著手,雙眼之中充滿了疑惑。我指了指他懷里的吉他,那是魏欒送我的禮物,這一路上霍黎清醒過一次,在彈了一下這把吉他后便開始不松手了,一副要把這把吉他霸占的樣子。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認真的對他說道:
“你要不把它還我呢”
霍黎一副失落的樣子,他一只手撫摸著琴身,一只手又綁緊吉他袋。
“哥要不你把它送我吧,這么好的吉他一看就是老師傅做的絕版,聲音也好,琴弦也是定制的,握著也舒服,你這么不懂琴的人拿著它是在是暴殄天物!哥你也是不差錢的人,這吉他就當做是咱倆友誼的見證唄!”
我有些無奈,這出門在外遇到這種無賴還是挺讓人無語的,于是攤牌說道:
“這琴是我在上一個城市的朋友送我的,這是他的心意,我不能送你…我*孫子你別跑!”
我看著正在徒步往前跑的霍黎,沒有著急,只是嘴上叫罵著,隨后便啟動了車子,慢悠悠的追著他往前開,直到車子跟他同步。
我就這樣一邊慢慢的開車看著他跑,一邊慢慢的等著他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