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安旭的天氣已經開始有些漸漸地見涼,當我從床上起來時,口中不斷地哈著白霧,雙眼中尚未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一個明顯的認知。我使勁晃了晃腦袋,思考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在我最后的記憶中,我和何秋冉一起喝著酒,兩個人說了半天狗屁不通的廢話,然后便突然失去了記憶,我懷疑何秋冉現在在我的房間里,卻半天沒有發現人影,這不由得讓我長舒了一口氣。我昨天晚上就是定的兩個房間,根本沒有想過要和何秋冉住在一個屋子里,現在她大概是在隔壁房間還在睡覺。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放下了一些擔憂,我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氣,不由得想要咒罵一句,就算是我對最近狗屁倒灶的事情的一個抱怨,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我當初的選擇,可能今天的我就不會再見到何秋冉,也不會踏上這條旅程。
可想到這里,我就有些不甘心,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做了操手,是誰在我的背后落井下石,當初何秋冉對我說過許家是白沁在操手對江家完成了分餐,白沁卻也跟我提過王詩詩的死其實背后另有其人。
我記起小時候跟父親一起出去跟京圈里的叔叔伯伯們坐在一起吃飯,飯局之后因為我在宴會上的胡說八道讓老爺子虧了不少錢,最后出門的時候父親卻沒有打罵我。
反而是語重心長的與我說道:
“兒啊,你要記住,任何人跟你說的任何話都是帶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哪怕我今晚沒有打斷你在酒席上面的話,也都是我希望讓你說出來的。”
我低頭看向窗外的落葉寒霜,過去的舊事讓我的心緒不知道飄向了何處。此時我的房間門外突然被人敲響,我以為是何秋冉過來找我,于是很自然的開了門,但出現在我面前的卻是當初在高速公路口上被我甩開的白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