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攪動著手里的咖啡,對面是與以前不同的白沁,她一身職業白色西裝穿在身上,扎起干練的馬尾辮,儼然一副職場boss的樣子,她確實是有所不同了。大概是因為我臉上沒有流露出什么特別的感情,她有些丟面子,但還是從包里掏出了一份合同,那是之前的我擬好的離婚合同。
我不可置否,但她也同樣變得不愿意露出什么感情,只是利落的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找回面子,亦或是為了慶祝終于結束了這段畸形的關系。她雙眼死死地盯著我,輕聲說道:
“孩子我要帶走,我父親走了,家里的產業現在都在我的身上,以后大概就是江湖陌路了。”
說完,她的目光逃也似的看向了窗外的那里在賣花的老人,雙手不自主的在那里擺弄著咖啡杯。我還想爭取一下孩子,但想想可能那個孩子終究對她來說是最后的依靠了,她終究還是選擇與許欽走到了一起。而孩子可能是她在放棄了所有紙面上的東西后唯一希望換到的東西。
這些年她對不起我,但孩子是無辜的,我也不希望孩子離開母親,我在經歷了這些后,可能我也已經不是當初要跟白沁要死要活,要將所有人至于死地的那個我。
氛圍沉寂了很久,我也沒有在紙面上簽字,似乎是為了給這場本來就是騙局的婚姻給一個面子上可以過得去的結局,亦或者是為了孩子的撫養權我在給我自己一個放手的理由,而白沁也似乎是想要與我再多待一會,她并沒有急著催我,也沒有提起什么話題。
她只是盯著窗外的那場煙火氣,似乎是回想起了當初我送給她的那朵花也是在地鐵口的攤販上買來的,剛剛想要開口,我卻已經勸好了自己。
我無法再忍受這場沉積,也不愿意再陷入過去的痛苦與看不見邊際的未來,于是選擇率先打破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