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澤洋看來,他已經退讓了很多,陳雪就該感恩戴德。
可是,這個死丫頭天天都在氣他。
要不是云子塵太過陰險,真以為他愿意管她的閑事么。
“我得寸進尺?”
“許澤洋,車子是你自己不愿意坐的,又不是我不讓你坐的,你不愿意坐車,我有什么辦法?”
“還有這個你所謂我霸占的房間,那是許爸爸讓我住的,是他說你喜歡清靜不想被打擾,才住閣樓的!”
“再說,我一個寄人籬下的寄生蟲,怎么敢輕易打擾您啊!”
陳雪說完便關了門。
她和許澤洋的矛盾由來已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
除了那個八音盒,
表面看,他的確沒打過她。
可是他一向嘴毒。
那些說出口的話,怎么可能不傷人啊。
這些年,從寄生蟲到廢物,從白癡到沒腦子,再到前不久的飛機場。
她就從來沒得到過應有的尊重。
那些罵陳若清是狐貍精、無恥和不要臉的等等字眼,陳雪終是無法忘懷。
第二天午后。
“媽媽,我和子塵哥哥約好了一起去書店買教輔的,可能要天黑回來哦。”
陳雪一向乖巧,從不亂跑,出門必定和家長匯報行程。
陳若清正在廚房里煲湯,叮囑了陳雪幾句。
“記住啦,媽媽,我都多大的人了,早就知道紅燈停綠燈行,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
盛夏天,陳雪穿了一件無袖款藍色連衣裙。
轉身的時候,漂亮的裙擺在半空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使得兩條白嫩小腿若隱若現。
“不許去!”
許澤洋站在樓上,高聲阻止。
在他看來,陳雪現在的打扮,就是為了勾引云子塵的,真是被人賣了還樂呵呵的數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