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掌心什么時候擦破的,已經不知道了,只是縮在角落,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一般,定定的望著盛晏庭所在的方向。
蒼天啊,可不可以救救他?
如果真的要一命換一命,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健康無事。
我雙手合十。
不斷的在心里默默祈禱,突然,救護車拉響的警笛,使得我一個機靈。
不經意的一眼,看到車窗之外有人抱著孩子。
孩子在他懷里笑得燦爛又純真。
我后知后覺的楞了楞。
孩子!!
只想著尋找陳雪和盛晏庭,卻忘了孩子。
那個被盛少澤殘忍的切去尾指和無名指的苦命兒子,我真該死,怎么就把他給忘了呢。
眼前是醫生在奮力搶救盛晏庭,耳畔是等待陳國峰接電話的盲音。
不管是哪一項,都足以讓我痛徹心扉。
終于,陳國峰接聽了。
他氣喘吁吁的問我什么事。
我幾乎是哽咽著問他,“孩子,我和盛晏庭的那個孩子啊,一直被盛少澤挾持的那個啊,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陳國峰應該是已經知道盛晏庭出事了。
他在電話那邊怔了下,“蘇錦,你現在在救護車嗎?別著急,我馬上叫人去找,你放心,不管怎么樣,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拜托,盡快,求您。”
我泣不成聲。
救護車也在這時急急停下。
已經到了協和醫院。
巧合的是,當盛晏庭被急急推進搶救室時,陳雪那邊的搶救,也在萬分緊急的進行著。
我和許澤洋,兩個狼狽的人,就這樣在搶救室外面的走廊相遇。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