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不由得紅了雙眼。
總算停好車子,站在公寓門口,暑假期間被許澤洋逼著來這里打掃衛生的畫面,一幕幕閃出腦海。
想必那時的許澤洋,表面針對她,心里一定是煎熬的。
她遲疑了下。
正準備按門鈴,防盜門在這時“滴”一聲成功掃臉解鎖。
陳雪一楞。
貌似她沒掃過臉,怎么就掃臉成功了呢。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許澤洋身上的傷。
“哥哥......”
一進門,原本只是紅著眼的陳雪,嘩的一下落了淚。
彼時裸著上半身,后背被抽得紅腫又出血的許澤洋,大概是困了,這會正趴在黑色沙發里睡覺。
他正前方的地板上,還有擺了一半沒擺完的玫瑰花以及幾個禮盒。
盒子有新有舊。
看上去不是同一個時間準備的,卻是每個盒子上面都寫著她的名字。
陳雪眼淚嘩嘩嘩的。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些禮物當中,有他出國那三年為她準備的生日禮物。
她因為誤會他,就是不肯收,所以這些遲遲沒送出去的禮物,一直堆積在公寓里。
直到現在才等來它們的主人。
這個傻子!
江城的冬天再溫暖也容易著涼,陳雪忙放下手里的藥,跑到臥室為許澤洋取來一條厚厚的毛毯。
只是走近幾步,他后背那里的傷勢再度惹得陳雪落淚。
一定很痛。
七八道用鞭子抽出來的傷口,又長又深,幾乎從肩膀蔓延到了腰際,縱橫交錯著,看上去觸目驚心。
陳雪蓋毛毯的動作一輕再罷。
指尖不經間碰到許澤洋的肌膚,才意識到體溫很燙。
這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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