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的所做作為完全不像是只要孩子，反而有種只要傅霆宴的感覺，包括于一凡也跟我說過，只要能嫁給傅霆宴，哪怕是傅家出點事都可以。

“讓孩子選吧。”于一凡開口了，他淡漠地看了一眼傅霆宴，“昊昊已經七歲了，應該知道自己想要跟著誰一起生活。”

我皺眉，讓昊昊選的話，百分百會選擇陶雪，傅霆宴是不會答應的。

沒想到的是，傅霆宴竟然答應了，“好。”

這個回答，似乎讓陶雪和于一凡靳遲鈞三人都微微有些意外，尤其是陶雪，她幾乎是立馬盯著昊昊，眼神說不上來的奇怪。

我只是從我一個當母親的角度來分析這個眼神，正常情況下，陶雪聽到傅霆宴答應了讓孩子選，她應該高興和興奮，因為孩子絕對會選她。

可是剛才那個眼神，明顯是慌亂和煩躁，還帶著一種威脅的感覺。

“昊昊，你來選。”傅霆宴蹲下身子，盡量放緩了語氣，比較柔和地詢問昊昊，他是擔心昊昊會被自己嚇到。

昊昊看了看傅霆宴，眼里有著濃濃的不舍，然后又看了看陶雪，眼神一下子堅定了起來，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可是陶雪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那個弧度小到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昊昊到了嘴邊的話，立馬就止住了，幾秒鐘后，他抱住了傅霆宴的胳膊，可憐巴巴地說，“爸爸，我舍不得你，我不選，我想要和你還有媽咪在一起，好不好？”

聽到昊昊這樣的回答，陶雪的神情有了一絲放松，而傅霆宴的眉頭卻皺起來了。

因為他做不到。

陶雪這時候恢復了之前的態度，她把昊昊拉了過來然后抱在懷里，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昊昊，你要聽話，跟著媽咪離開這里，回我們之前生活過的地方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