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頭到尾,傅霆宴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也沒有扭頭躲避氣息的舉動,反而一直看著我的手,然后說了一句,“你好像很熟練。”
“廢話,帶了半年還不會換尿不濕,那還是當媽的人嗎?”我風輕云淡地答道。
“我不會這些。”傅霆宴忽然沒頭沒腦地又來了一句。
“你不會這些沒關系,昊昊已經這么大了,不需要你換尿不濕。”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隨口答道。
可是傅霆宴卻不太樂意似的,他沉聲來了一句,“學一學就會了,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人在說什么,他要學這些干什么?
不過我沒心思去猜,現在洛洛雖然換好了尿不濕,但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我要抱著她四處走一走,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我來拿著輸液桿。”傅霆宴拿過掛藥水的桿子,似乎知道我想要干什么,“走吧,抱著她轉一轉,可能舒服一點。”
我無聲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沒說什么,只是抱著孩子開始到處走動起來,我一走動,洛洛就舒服了一點,時不時東張西望,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的樣子。
我和傅霆宴就這樣在醫院里晃悠,到了洛洛要換藥的時候,就一起返回輸液室找護士。
這樣忙活了兩個小時后,終于拔了針,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傅霆宴開車送我到了鄧晶兒的家門口,我抱著孩子下了車以后,便和他道謝,“今晚謝謝你了。”
“早點休息。”傅霆宴只是叮囑了一句,然后就開車離開了。
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多,我把洛洛安置好睡下,便去卸妝洗澡,今晚實在是太累了,幾乎是頭一沾到枕頭便進入了夢鄉,好在鄧晶兒家里的育兒嫂很給力,任由我睡到大中午,也沒有因為孩子的事情而吵醒我。
我醒來的時候,收到了一條來自傅霆宴的信息,很長,全是關于孩子腸胃炎該怎么護理的內容,我有些蒙了,感覺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出現了幻覺。
這時手機鈴聲大作,于一凡三個字讓我頓時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