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伯,我爸看上了您的一副畫,特要我來求購,他說不論價錢,只要您肯割愛。”于一凡客氣溫和地笑道。
“哈哈哈……只要我開畫展,你爸就來求我割愛,當我不知道是特地給我捧場呢?要哪幅畫,直接帶走就行,你爸看得起我我就心里頭高興。”何遠之爽朗地笑了起來。
于一凡和他聊了一會兒,隨即何遠之帶他去取畫,把畫打包好了他才又看著我,“咦,這姑娘眼熟啊!你女朋友?”
我立馬開口,“何伯伯,我是沈念溪,我爸叫……”
我還沒說完,何遠之就欣喜地開口了,“老沈的女兒啊?!哎喲,長這么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就是這些年我不在這邊,和他都越見越少,沒想到今天他派你來了,好孩子,長得真俊!”
“何伯伯,今天我爸本來讓我捎來了一份禮物,但是出了點意外,下次我再給您送去吧。”我有些抱歉地說道。
誰知何遠之一把拿過我手里的禮盒,“是這個吧?肯定是硯臺,你爸每次都送硯臺,知道我喜歡這個,沒事,帶來了我都喜歡,磕壞了也不要緊。”
就在這時,蔚藍和陶葉也上來了。
蔚藍臉色很差,眼眶還有些微微發紅,不知道在下面和傅霆宴發生了什么。
“何大師,那幅《冬雪江》多少錢可以賣給我,我想帶走。”蔚藍擠出一個笑容,雖然看起來臉色不好,但聲音底氣十足,少了曾經的卑謙。
何遠之并不知道我和蔚藍之間的糾葛,他和善地應道,“不好意思,小姑娘,那幅畫已經有人定了,過幾天會取走。”
蔚藍以為我就是定那幅畫的人,她那雙好看的月牙眼充滿敵意地看著我,“何大師,我媽媽很喜歡您的畫作,她快要生日了,所以我特地來求購那幅《冬雪江》,不管多少錢您說個數,我都愿意。”
聽起來真孝順!
何遠之惋惜地搖搖頭,“兩位姑娘,你們要是非要那幅《冬雪江》的話,可以去和定這幅畫的人商量一下,他是買去送人的,也許能換一幅。”
“她在哪?”陶葉也望向了我,兩人明顯就是以為我是定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