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瓶子攥在手心,情緒也緊張了幾分,然后故作淡定地回答,“一些維生素而已,醫院開給我的,我缺維生素。”
“我看看。”傅霆宴伸出了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十分好看。
“不用了,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操心。”我拒絕。
傅霆宴卻不信,他眉心皺成一個“川”字,“沈念溪,把藥給我。”
我起身往臥室走去,“我要睡了,你也回去吧,今晚的事很感謝。”
傅霆宴也起身跟在我身后,我要關上房門時,他伸手擋住了門,我怎么使勁都關不上。
我有些惱怒起來,“傅霆宴你松手!”
“把藥給我看看,那根本不是維生素,我要知道你的身體情況。”傅霆宴比我高出一截,他低頭,臉色嚴厲。
“我的身體情況關你什么事?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對付傅霆宴,沒有其他高招,只有咬和撓。
我說著就揚手,準備去撓傅霆宴的胳膊。
傅霆宴反應迅速地鉗制住我的手,臉色黑沉沉,“又想撓我?”
“……”我咬著牙答道,“那你倒是別仗著力氣大就欺負我啊!”
傅霆宴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我哪里欺負你了?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情況。”
我冷冷道,“不需要你擔心,你應該擔心的對象是蔚藍。”
提起蔚藍,傅霆宴的眸色深了幾分,他看了我幾秒后,自嘲地笑了笑,“你說的好像也對,睡吧,我過去了。”
他收手,門上的阻力立馬消失,客廳很快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我在空蕩的門口站了一會兒后,疲憊地嘆了一口氣,回床上繼續睡覺。
這時,手機震動起來,是于一凡的來電,他問,“一個人在家害怕嗎?”
“嗯,有點,但是現在沒事了。”我一邊接電話一邊翻看消息提示,發現之前他打了三四個電話過來,還發了幾條信息,但是我到現在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