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
顧時西拿過桌上那杯酒一飲而盡,聲音有些許啞澀:“當初的事錯不在你,你沒必要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霍知舟垂著頭沒說話,雙手放在膝蓋上自然垂著。
“算了,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顧時西沒再勸,“感情不是其他事,旁人知道的再多也沒辦法和你這個當事人感同身受,更沒資格評判,作為兄弟,在你需要的時候陪著就行了。”
“跟蘇秉承說一聲,蘇竹想回來就讓她回來。”霍知舟開口,“只要她不提供利益幫助,我不干涉。”
顧時西追問:“葉晏之呢?”
霍知舟側眸看他:“你說呢。”
顧時西秒懂。
蘇竹可以,葉晏之不行。
霍知舟沒再多聊,站起身拿過桌上的車鑰匙和手機,視線在他空了的酒杯上掃了一眼,問道:“要不要回去?我送你。”
“廢話,當然要。”顧時西又恢復了往日的灑脫,仿佛剛才的沉默是另一個人一般,“下次別這個點兒叫我了,困得要死。”
霍知舟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人一起離開了包廂。
顧時西將車鑰匙扔給會所經理,讓他天亮了找人把車開回去,自己則坐上了霍知舟的副駕。
回去的路上,顧時西時不時側眸看著正在開車的人,問出了心中所想:“為什么忽然決定讓蘇竹回來?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她在姜軟面前說你壞話。”
“她是姜軟的朋友。”霍知舟正面回答,“我限制了她的資金幫助,總不能連她對姜軟的情緒價值也剝奪了。”
顧時西先是一頓,而后笑了笑。
四十多分鐘后,他到了家。
下車關門,一氣呵成。
在霍知舟準備離開去水榭別院時,他叫住了他:“霍二。”
霍知舟停下踩油門的動作,側眸看他。
還沒問他什么事,顧時西先一步開口:“別活在過去,別背那么重的包袱前行,如果他還在的話,也不希望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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