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換了衣服下去,暫時還沒跟霍司年碰上。”顧時西視線一直盯著,沒敢松懈片刻,“但我總感覺他是沖著姜軟來的。”
霍知舟陷入沉默。
如果是其他人,顧時西在那兒完全夠用。
可霍司年心思深沉,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表面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背地里一肚子壞水。
他去那里,百分之百是因為軟軟。
“要我做什么?”顧時西拿不準。
“待會兒你下樓跟他保持適當距離,他跟誰說了什么話你都記一下。”霍知舟心一點點往下沉,“我馬上過來。”
顧時西說了一聲好。
可他清楚醫院到這邊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就算他讓司機超速過來,那也需要三四十分鐘。
更別說現在這個點兒還是下班高峰期。
霍知舟何嘗沒想過這些,他立刻挑了一條暫時還那么堵的路線走。
“知舟。”蘇安然拉住他,“你要走嗎?”
“姜軟那邊有事。”霍知舟沒有瞞她,“我得趕過去,明天再來看你。”
蘇安然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我知道了。”
霍知舟嗯了一聲。
正打算走,蘇安然后半段就來了。
“你說要好好照顧我,但我住院你都不愿意在這兒多待一會兒。”蘇安然開始道德綁架,沒再賣慘,“你說過不再管軟軟,可還是為了她拋棄我這個救命恩人。”
霍知舟腳步一頓。
蘇安然繼續說:“既然做不到要照顧好我,當初為什么要承諾。”
“你不覺得,你太心急了點兒嗎。”霍知舟深不見底的視線看了她一眼,而后扔下這句話就走,壓根沒把她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包括承諾二字。
他是注重承諾。
但不代表他是個任她操控的傻子。
蘇安然的心咯噔一聲。
不等她開口說點兒,整個病房已經沒了霍知舟的身影,這讓她整顆心有些慌,不自覺的想他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什么意思?
她想問,但又怕從他嘴里聽到一些她不想聽到的話,他對自己一向殘忍,尤其上次那個事情發生后,縱容都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