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纖細白嫩的手放進洗碗槽,手指碰到碗上的油污時,霍知舟好看的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那只手,應該拿畫筆,彈鋼琴。
而不是洗碗。
姜軟洗了多久,他就在那里看了多久。
姜軟將所有東西收拾完從廚房出來,就跟他毫不掩飾看向她的目光撞上,頓了一下才開口:“你怎么還沒走。”
“習慣不是霍太太的生活嗎。”霍知舟不答反問。
姜軟清晰的回他:“很習慣。”
霍知舟沒有拆穿她。
過慣了不用做飯,洗碗,做基礎家務的生活,不可能忽然適應所有事情都要她來做。
“陸二那邊的工作趁早辭了。”他留這么久,就是跟她談這事,“你應該清楚,這份工作是我大哥特意為你量身定做的。”
姜軟眉心微蹙。
那不是陸家發布的嗎?
“陸二的孩子一直學的都是芭蕾舞,怎么可能需要古典舞老師。”霍知舟手肘放在沙發扶手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
姜軟一頓,腦子不斷搜尋陸家的信息。
可她所了解的都是霍知舟的朋友,對于這位陸二少她了解的少之又少。
“歲歲周六一整天都要在外面學武術,陸二的孩子剛好周六一上午的舞蹈課。”霍知舟不疾不徐道,“你猜哪兒有這么巧的事。”
聽到這里姜軟已經信了一半。
以霍司年的能力做到這些不是難事,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將周六一整天改成一上午也不是不可能。
“不想栽在他手里,就早些把工作辭了。”霍知舟通過她的神情將她的想法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什么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姜軟知道。
可現在的她沒有選擇。
倘若辭掉這份工作,她又去哪兒掙錢?去外面彈鋼琴?霍知舟肯定會為難她,找工作?那些因為他阻攔而告訴她終面未過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真栽在他手里,我也認了。”她給了答復。
霍知舟是火坑,霍司年是陷阱,既然進退都有虎狼,不如哪個順心點兒就按照哪個來,畢竟現在沒有什么比掙錢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