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伸手握住旁邊蘇安然的手腕,視線卻沒從姜軟正在流血的手上收回:“我們走。”
“那姜小姐的媽媽?”周醫生問。
“她還了。”霍知舟腳步朝外走,留下了后面的話,“你想治就治。”
周醫生徹底松了一口氣,一邊從旁邊拿過消毒包扎的醫用品,一邊說著姜軟:“你這丫頭是不是傻,干嘛給自己劃這么大一條傷口。”
姜軟沒開口。
事關媽媽的安危,她不敢賭。
“待會兒可能有點兒疼,你忍忍。”周醫生跟姜軟比較熟,自然也知道她怕疼的性子。
姜軟拿過雙氧水:“沒事,我自己來。”
周醫生有些擔心。
姜軟卻將雙氧水對準傷口淋了下去,全程沒有皺眉,沒有喊疼,仿佛只是一瓶礦泉水淋在完好無損的皮膚上一樣。
“你以前不是最怕疼嗎。”周醫生問。
當初她跳舞扭傷腳踝,霍知舟抱著她來醫治時,她連說了好幾次疼,這次的疼可比之前那次疼多了,卻一聲不吭。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姜軟沒過多說,消完毒后她自己上藥拿紗布包扎,“我們繼續說我媽媽的情況吧。”
周醫生看著她強撐的樣子,從她手里接過紗布替她一圈圈把傷口纏好,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姜軟卻不知不覺間看得有些出神。
剛包扎完。
周醫生的手機上出現一條消息提示音。
是霍知舟發來的:包扎傷口的時候輕一點,包扎完把祛疤藥給她。
周醫生:好的。
霍知舟看到消息后沒再回。
蘇安然看著他瞧不出息怒的臉,擔心他會像上次一樣怪自己來找姜軟,索性開了口:“知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來找軟軟,可我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看著阿姨出事不管,你要是怪我,我絕無怨。”
“傷口還疼嗎。”霍知舟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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