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小屋，暖氣襲來，寒意消失，許方寧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窗外，戰曄還在指揮工人布置場地，看得出他真的很用心，一點點細節都是自己盯著。

許方寧也沒想到有一天戰曄會做出如此大的改變，大抵是真的遇到喜歡的人，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你說……”季墨謙忽然開口，許方寧朝他看去：“他為什么不選在屋內？外面不冷嗎？”

這還真是個來自靈魂的問題，許方寧沒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他：“那你覺得他為什么會選在今天給青姐表白？”

是的，只是表白，不是求婚。

因為兩人還沒在一起，今天戰曄弄這出，只是為了讓袁青答應做他女朋友。

“不知道。”季墨謙想了想，還真是不知道今天有什么特殊的。

許方寧覺得季墨謙有時候很聰明，但有時候又很笨，“他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今天是冬天的第一場雪啊，你不覺得很浪漫？”

“也就那樣吧。”這哪里浪漫了？他是真沒看出來，只覺得冷。

要換做是他，一定選個暖氣足的地方表白，這樣許方寧才不會被冷風吹到。

“既然你不覺得浪漫，干嘛一大早把我拉起來看雪？”許方寧白他一眼，還不就是因為覺得那個時候的雪景格外好看，兩個人一起看雪很浪漫。

季墨謙干咳一聲，略顯尷尬，“我是想到我們都是晉城人，都沒看過這么大的雪，所以才第一時間叫你去看的。”

至于其他的，他還真沒想過。

更何況，他當時真的只是叫許方寧去看看而已，至于后面發生那些，完全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許方寧想說點什么，但隨即想想季墨謙的性格，也覺得能理解。

畢竟這人不怎么上網，自然也不懂什么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冬天的第一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