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季長風走進病房。

看到躺在那里的季致遠時，眼神微動，像是有些不可置信。

“呵。”他呵笑出聲，半響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接到電話，得知季致遠出車禍進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還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以為只是點皮外傷。

可等到了醫院，得知他因為車禍變成植物人的時候，他心里才多少有些波動。

植物人……

誰能想到曾經那個風風光光的季致遠，如今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他看著他，半響說不出話來。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來人他認識，但兩人從未真正見過。

“聽說他成了植物人？”戰曄剛從飛機上下來，接到消息的時候本來要去看袁青的，直接改道來了醫院。

他是知道季致遠回來的，但一直沒去找他，可現在聽到他成了植物人，自然是要來看看。

季長風皺起眉頭：“他已經這樣了，你還打算找他報仇？”

“報仇？我跟他有什么仇？”戰曄嗤笑，當初他母親是跟著季致遠跑了沒錯，以前他確實恨季家所有人。

但現在他有了新的追求，自然是懶得去理會季家這些人。

“我就是來看看，看他現在這么慘，我也就放心了。”他笑著走到病床前，看到季致遠渾身是傷，帶著氧氣罩，像是隨時會死掉一樣，心情大好。

抬頭，他看向季長風：“放心，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我覺得他這樣活著比死了更好。”

死了哪有這樣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