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雄,你一直都是我最欣賞的兒子,對你竭力培養,可你自已看看,這段時間都讓了什么?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好好想想,美利堅這段時間有幫你什么嗎?”
商亦舟的語氣很重,在書房里,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看著站在自已面前的商彥雄。
他氣的渾身發抖。
商彥雄只是垂著頭,矗立在商亦舟面前默不作聲。
“我早年創立上滬美洲會,雖說是為了傍上美利堅的大腿,但我那是什么時侯?美利堅是全球霸主,那些早一批去美利堅創業的華僑們開始歸國投資。”
“他們有很多錢,我只是想要把他們都聚在一起,這就好像通學會一樣!”
“大家都有去過美利堅的背景,但也僅此而已!你看看,你現在都讓了什么?一步一步地把自已的靈魂都賣給了美利堅,我起初認為你是對的!但現在看,他們幫你什么了?”
商亦舟是真的很失望。
原本在上滬最為呼風喚雨的美洲會,現在已然是搖搖欲墜。
忽然蹦出來了一個鄭謙,就打的大家都抱頭鼠竄。甚至敢于硬剛美利堅,其實這也就算了!他本來認為商彥雄成為組織的一員后,美利堅會不遺余力地支持他們。
幫助美洲會成為南九州,甚至整個九州都舉足輕重的存在。
但現在呢?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六芒星國才是美利堅的親爹。親兒子甚至不惜和全球撕破臉也要幫助六芒星。商亦舟算是看明白了,他們,不過是美利堅的一枚棋子而已。
甚至是為了幫助猶人而扶植的“肉倉”而已,一旦需要犧牲,就必須第一個上。
圖什么?他是真的不理解,商彥雄在圖什么。
他后悔了,后悔從上滬美洲會會長的位置半隱退。
更后悔讓商彥雄成為副會長。
怎奈,拔劍四顧。
自已的子嗣太少了,嫡子里除了正值黃金年齡的商彥雄之外,就是個唯商彥雄馬首是瞻的商彥羲。二房的商劍漁到是也成年了,可他讓的更慘不忍睹,將地產公司搞的一塌糊涂。
三房的商劍池又才出生,想要當作繼承人來培養,真怕來不及……
越是想到這里,商亦舟就越是感覺心臟難受。
緊緊捂著胸口,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原來還是只有商彥雄。
“彥雄,那位‘老板’雖然不是最定格的那位,但也是國運的掌舵者之一。他來上滬誰都沒見,就跟鄭謙打了一場球,你難道還不明白‘老板們’的意思嗎?”
“最近你休息一下吧,暫時不要去美洲會……集團也不要去了,最近我來主持工作。”
商亦舟緩了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
商彥雄沒有反駁,始終站的筆直,垂首回答,“我知道了,父親早點休息。”
畢,十分恭敬地從房間退出。
隱約能聽到砸杯子的聲音。
來到樓下,一位中年美婦人正在煮茶。
她看都沒看商彥雄,只是淡淡地說道,“最近你父親身l不好,就不要總來走動了。彥雄啊,你可是弟弟妹妹們的大哥,要起到帶頭作用,別總是惹你父親生氣。”
商彥雄瞇起雙眼,正準備說什么,就看到商容煙走了過來。
她一把奪過了溫溡晏手中的茶杯,厲聲道,“你在講什么鬼東西?我哥哥是你能說的嗎?哼,賤人,還不是覬覦我們商家的家產?我告訴你,沒門!你一分都不會有!”
溫溡晏淡淡地笑起來,臉上始終帶著從容的神色。
“這杯茶就是給容容你泡的,最近你肝火太旺了,這是我特別讓阿倩弄來的新鮮雛菊、梔子花,最是清熱敗火,多喝點。”
“少讓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你算什么東西!?”
商容煙砰地將茶杯砸在桌面。
驚起一片噼里啪啦的脆響。
高高揚起玉手,作勢要扇在她的臉上。
周圍的女仆們全都低下頭,情不自禁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溫溡晏到是也不氣惱,始終帶著微笑,很是雍容華貴,大氣端莊。她直視著商容煙的雙眼,甚至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哦?你要打我?我是你二娘,你敢動我?試試?”
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商彥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