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慶本就忙了一整日,處理各種國事,應對那些個居心叵測的王公大臣,晚上還要抽空過來解決這個麻煩,她卻在這兒磨嘰半晌,蕭容慶的耐心已然被她耗盡,冷嗤道:
“沒興致!”
理虧的云羽扇睫輕眨,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那要怎樣,您才有興致?”
蕭容慶緩緩轉首,睨她一眼,“那就要看你取悅男人的本事了!”
云羽努力思索著,大腦一片空白,“我……我不會啊!”
她的一雙鹿眼明亮照人,左眼角的淚痣襯得她無辜又純真。
蕭容慶懶得與她廢話,他徑直起身,云羽見狀,登時慌了神,再次拽住他,“哎---我也可以會!殿下請稍候片刻。”
她先將人穩住,而后提裙下帳,從妝臺的小抽屜里找到鑰匙,行至角落的箱子邊,右手不敢亂動的她艱難的用左手打開那把鎖,而后翻箱倒柜,找出一樣東西。
倚坐在帳邊的蕭容慶峰眉緊皺,冷眼看她一通忙活,而后抱著一本書又悄摸摸的回到了帳中。
云羽歉笑道:“殿下再稍候會子,且容我仔細一觀。”
她就這般坐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打開了壓在箱底的避火圖。
蕭容慶的眉心皺得更深了,“現學?”
云羽點頭如搗蒜,“不會就得學嘛!殿下放心,我倒也不至于太笨,應該很快就能學到要領。”
接下來她便捧著避火圖,全神貫注的觀看著,看著看著,她不由蹙起了小山眉,“這文字也太少了些,怎的都是圖畫?我還得自個兒領悟。”
所謂避火圖,最惹眼的便是那些畫,“沒有圖畫,單看文字,你能想象得出來?”
云羽仔細一想,點了點頭,“殿下所極是,這些圖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
她一邊看,一邊評判,臉不紅心不跳,似乎看得津津有味,蕭容慶狐疑的盯著她,“當著本王的面兒看這些,你也不害羞?”
按理來說她是該害羞的,可方才蕭容慶將她好一頓訓責,她深知自己的處境很艱難,惶惶不安,哪里還顧得其他?
“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羞什么呀?不是殿下說的,讓我不要矯情嘛!”
他一惱便要走,偏偏云羽還有求于他,不敢惹他,只能順從他的意思,想法子取悅他。
沒有經驗,她就只能從書里學咯!
認真看了好一會子,她感覺似乎也沒有她想象得那么難,于是她合上了書冊,閉上眼仔細回想著方才所學到的招數。
看她認真刻苦的模樣,蕭容慶聲調稍緩,“學到了什么?”
云羽干咳了一聲,頰染飛霞,“這種事怎么形容得出來呢?只可意會,不可傳。”
“那就學以致用,讓本王看看你的悟性。”斜倚在帳邊的蕭容慶衣冠楚楚,他的下巴微微上揚,審視的眼神噙帶著上位者的倨傲。
看書的時候還好,真到了實踐之際,面對蕭容慶那張冷俊的容顏時,云羽的臉頰便不自覺的開始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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