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發出一陣低沉地笑聲,手在輪椅扶手上拍打著,“你不就是時睿靂,怎么,你打算對著你自己出手?還是說,你自己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時睿靂?!”
最后一句話,尹老瘋狂而狂躁。
“其實,我是不是時睿靂,對您來說并不重要,不是么?
甚至可以說,我或者您的其它義子,對您來說,不過是多一條少一條走狗的區別。
養一條狗而已,喜歡的時候,摟在懷里好好地哄著。不喜歡的時候,要怎么處置,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葉建斌笑了。
拿出煙盒抽了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了,吸了一口:
“外人傷害了您養的狗,您自然會覺得被打了臉,自然會不高興。即便這條狗,是這只小狗同一窩出來的兄弟。對你來說,照樣不可饒恕。
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放過他,甚至,您就沒想過要放過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
人,有用的時候是人,是機器;沒用的時候,是機器,還不如一條狗。
狗還可以宰殺了吃肉。而人,就只能廢物利用,看看還有沒有潛在的剩余價值。
尹老,我說的這一席話,可對?”
最后一句,他居然喚的是尹老。
很顯然,已經并沒有把尹老當作義父對待。
尹老一怔,顯然也聽出了其中的差別。
他沉默許久,才再度笑了起來:
“葉建斌,你不該呀!
這種心知肚明的事兒,以你的聰明才智,你何苦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