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唐笙的手指微微攥緊，但卻沒有說話。

如果這句話放在昨天問，她或許會毫不遲疑的點頭，但自從昨晚跟封司涵談過之后，她突然對他有了一些憐憫之心。

封司涵的心性其實極為不健全，他偏執，暴躁，甚至有厭世情節，這些，其實都源于封雪櫻帶給他精神上的折磨，以及遺傳疾病帶來的痛苦。

他因為是早產兒，所以出生的時候體質就比一般人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封雪櫻所遺傳給他的血液病才會過早的在他身上展現。

從小受到病痛的折磨也就算了，偏生他還生在帝王家，身邊有一個權益熏心的母親。

這些年，封雪櫻為了爬上頂峰，沒少對自己這個兒子進行精神摧殘。

為了讓他表現的比其他王室成員更加突出，封雪櫻對封司涵，可謂是地獄般的鞭策，這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崩潰了，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身體并不健全的人。

也許，唐笙的出現，是封司涵灰暗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他只是想抓住這束光，讓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

他沒有錯，只是做事太偏激，太不計后果。

“我不會殺你，但，你將會永遠活在我的痛恨之中。”

收回思緒，唐笙轉身看向封司涵，語氣決然的同他說道。

封司涵沒想到，唐笙會這樣回答他。

不過，這個結果他很滿意。

他原本以為，唐笙對他早已恨之入骨，若非有母后從中糾纏，此時她早已把自己扔進醫院的焚化爐中燒死，或者把自己丟在停尸房中凍死。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不但沒有，反而愿意在危難關頭，留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