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韓苜憐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之后又意識到了什么。
“沈樾怎么沒有親自過來跟我說,他究竟去哪了?”
沈若惜眸光斂了斂,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
“之前我大哥帶人闖入蘇天菱的府邸,惹出了一點事,一時半會沒法過來見你。”
“他被抓了?”
韓苜憐眼中不自覺的溢出一絲緊張,她手指抓著床單,露出一個擔憂的神色。
“他會有危險嗎?”
“是蘇天菱作惡在先,我大哥不會有事的,你安心養傷。”
聞,韓苜憐點頭,之后又搖頭。
“我等沈樾安然無事了,再回去吧……”
她不安道。
“這事因我而起,看不到他安然回來,我沒法心安理得的回到邊疆。”
“你若想要等他,那我也不勉強,什么時候你覺得時機合適可以回去了,我便讓人送你走。”
“好……多謝了。”
韓苜憐眼中都是感激與溫柔。
沈若惜替她把了把脈,確定情況在好轉,才放心離開。
走的時候,她吩咐瓊宇。
“我回去會讓太子派人過來守著,你安心等著,大哥一定會安然回來的。”
“是,太子妃!”
沈若惜帶著人,轉身踏出了府邸。
此時的乾坤殿。
仁景帝斜斜躺在軟榻上,單手支著腦袋,目光如炬的看向座下的眾人。
幾個小道士圍著一個鶴發青衫仙骨飄然的道長,正對著面前的丹爐念念有詞。
道長的拂塵甩來甩去,伴隨著一陣輕煙,顯得氣質超脫。
慕容珩坐在一旁的紅木椅上,身穿織云錦做的華服,如謫仙般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審視。
“父皇最近吃這些丹藥,身體好些了嗎?”
“大概吧。”
仁景帝漫不經心:“身體的不適都是源于心病,而朕的心結常人已經解不了,只能借助一些非凡之法。”
“父皇有何心結?”
仁景帝卻沒回答。
慕容珩緩緩道。
“父皇如今沉迷道法,要借助非自然的力量,難不成能解父皇心結的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仁景帝神色一頓,之后看向他。
“你覺得,朕的心結由何而來?”
“淑妃。”
慕容珩俊美的臉上神色平靜:“自從淑妃死后,父皇便開始萎靡不振,自然是因為她,不然,還會是其他人么?”
仁景帝不語,只是重新轉頭,看向殿中的道長。
“這丹藥還沒好嗎?”
“回皇上,馬上就好。”
說著,道長揮一揮拂塵,旁邊的幾個小徒弟立刻將丹爐打開。
從里面拿出了一顆褐色的丹藥。
道長雙手呈上去。
仁景帝拿著丹藥,放在面前細細打量了一番。
之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意。
“不愧是鐘南山請來的道長,這丹藥色澤瑩亮,只是聞著便沁人心脾舒心至極,比起之前的那些道士,要讓朕安心得多。”
“皇上憂思過重,這丹藥下去,一定能讓您解開心結,身體康健。”
“解開心結……”
仁景帝喃喃一聲,似是有些自嘲:“伊人已逝,該如何解”
“皇上若是心中執念深沉,再見一面也并非不可能。”
“此話當真?”
“貧道,愿意一試!”
“哈哈哈……”
仁景帝突然大笑起來:“朕雖然信你有幾分本事,但是卻是不信你能將死人從地府中勾出來!”
他揮手。
“別再口出狂了,再敢胡說,朕治你一個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