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家御用的圍獵場上。
眾人一身勁裝,背著弓箭,英姿颯爽。
仁景帝坐在一旁的看臺上,眼神掃過以慕容珩為首的大衍國的隊伍,眸中閃著贊許。
“太子今日風姿過人,可不要叫朕失望了
“兒臣定盡力而為
慕容珩緩緩頷首
拓跋燁看向仁景帝,笑道:“今日這么好的機會,皇上不與我們一同進圍獵場?”
“朕這兩日感染了風寒,就不與你們爭了,有太子與睿王在,還有朝中一眾驍勇的武將,足以代表大衍國了!”
仁景帝負手,轉身走向看臺,坐上了主座。
“今日圍獵的規則很簡單,一個時辰內,誰帶來的獵物最多,最大,便是今日的勝者!”
說罷,他揮手示意一旁的鼓手。
隨著擊鼓聲起,眾人騎著馬,飛快的進了圍場中。
很快,場上只剩下飛揚的塵土。
賢妃靠在仁景帝身邊,給他奉上一杯茶。
“皇上今日怎么不進圍場尋個樂子?好不容易來一趟,皇上箭不虛發,一定能大勝滄瀾國!”
聞,仁景帝沒吭聲,只是轉頭看著她。
賢妃的蠢笨在此刻顯現出來,便有些招煩了。
拓跋燁此行,他定是要防著。
若是進入圍場,萬一拓跋燁想要做什么,下手要容易得多。
而留在這里,他要安全許多。
他目光逐漸有些發冷,看得賢妃一陣心虛。
她端著茶的手有點累了。
“皇上?”
“皇上不是說了,這兩日感染了風寒,不便圍獵么?有太子和一眾能臣,皇上就算不親自出面,也定能取勝,又何須自己親自下場,賢妃姐姐說是不是?”
憐兒打斷她的話,仰頭一臉崇拜的看著仁景帝。
仁景帝露出一個輕笑。
“愛妃說得是
賢妃心中一緊,手中的茶差點灑了。
這個賤人!
她上次與淑妃發生爭執后,回自己殿中不久,就見仁景帝身邊的人過來傳話,語中都是警告她收斂脾性安分守己,少在后宮惹爭端。
氣得她砸了好幾個杯盞。
這次圍獵皇上帶上了她,她還想著皇上心中多少是有她的。
可如今卻這么讓她下不來臺階。
難不成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皇上自始至終看中的都是她那幾分像故人的臉……
賢妃心中生出莫大的悲哀。
憐兒靠在仁景帝身邊,眼中閃著勝利者的得意。
她轉頭瞥了一眼旁邊,隨口問了一句。
“今日瑛貴人怎么沒過來?”
“她說是昨夜沐浴沾染了寒意,病了
“那真是不巧了
憐兒笑容愈發燦爛。
沈若惜坐在一旁,看著爭寵的二人,緩緩轉過頭。
她心思不在這上面。
慕容珩他們入了圍場,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冷如卿眼中有些不耐。
“我看那個拓跋燁不是什么善茬,慕容曜進去我總覺得不放心,要是我能跟進去就好了
“有護衛在,不會有事的
“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冷如卿擰眉,心頭有種莫名的煩躁。
圍場內。
慕容珩與沈樾策馬同行。
“殿下,我已經讓人視察過了,圍場四周負責安全的都是我們的人,前半段是您安排的人,后面是睿王安排的護衛,圍得水泄不通,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拓跋燁沒有安排人?”
“除了跟他進來的三四個護衛,沒有其他人
“哦?”
慕容珩尾音微揚。
沈樾問道:“您在懷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