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她走!她是兇手!她是殺害我孩子的兇手啊!”
說著,便要從床上起身,但是被仁景帝給拉住了。
他伸手按著寧鶯鶯。
“賢妃,朕知曉你傷心,你先冷靜點。”
“臣妾十分冷靜,兇手就是呂淑儀!”
“你有什么證據嗎?”
“玉兒已經說了啊,她親口指認的說是德妃,她說是德妃啊!”
仁景帝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玉兒一面之詞不可信,朕覺得此事與德妃無關。”
“皇上,您不相信臣妾?!”
寧鶯鶯神色有些崩潰:“皇上,您不是一直很寵愛臣妾么,如今臣妾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您為什么不肯為臣妾做主?背后指使的人就是德妃!肯定是她!”
仁景帝伸手揉著太陽穴。
連日的心力交瘁,讓他的耐心也比平日差了一些。他站起身。
“此事到此為止,朕之后會讓人送一些補品到長樂宮。”
說罷,他帶著王德福,起身離開了長秋宮。
其他嬪妃見此,也紛紛離開了。
剩下寧鶯鶯癱坐在床上,似是還未回過神。
蘇柳兒吩咐道。
“玉芝,找幾個手腳仔細的嬤嬤,送賢妃回永樂宮。”
玉芝應下,剛準備去找人,卻見寧鶯鶯猛地一轉頭。
“呵,這點小事,就不必勞煩皇后娘娘了,臣妾自己能回去!”
說著,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站穩之后,她朝前走了幾步,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沈若惜正好就在她旁邊,便伸手扶了一下。
寧鶯鶯一抬頭,對上她一雙清澈平靜的眸子,頓時有些不悅的將手抽開。
“不必你假惺惺!”
一旁的慕容明珊立刻道:“抱歉,太子妃,我母妃心情有些不太好,所以語氣才會這般。”
沈若惜倒是不介意。
寧鶯鶯剛經歷了這么大的打擊,心情好才怪。
她以大夫的口吻道。
“賢妃娘娘如今身體虛,忌怒。”
寧鶯鶯冷著臉,被慕容明珊攙扶著走了出去。
蘇柳兒掃了她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并沒有讓人過去送她了。
殿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若惜也準備走,卻被蘇柳兒喚住了。
她溫聲道。
“若惜。”
沈若惜腳步一頓:“母后。”
蘇柳兒想了想,之后道:“對于剛剛的事,若惜,你有什么看法?”
沈若惜朝著她柔柔一笑。
“兒臣哪有什么看法呢?對于治病救人兒臣還能說得上話,其他的,兒臣實在是插不上嘴。”
蘇柳兒嘆息一聲,之后揮了揮手,讓殿內的宮人下去了。
她溫聲道。
“若惜,你如何得知玉兒的身上藏著香囊?即使是聞出了她身上存在著醉靈芙的香氣,但是你怎么就篤定是藏著香囊呢?或許是熏香,又或許是從哪里沾染上的香氣,你卻一口說是香囊……”
頓了頓,蘇柳兒詢問道。
“莫非你早就知曉,玉兒有問題?”
“母后說笑了,兒臣怎么會得知玉兒有問題。”
沈若惜不急不緩的道:“兒臣只是隨口一猜,畢竟香囊藏在身上是最方便的,不曾想這一猜,卻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