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切都必然成空。
也許就像月兒蘭的花語,你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等侯,等到那個不可能的結果。
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微渺的可能。
你也一定要嘗試。
因為,這已是你活下來的唯一的希望。
那濃重的黑暗的最深處,那個模糊的身影就像是水中月,鏡中花,那是誰也看不到的光景,那是,只有她能看到的光景。
“畫家……去了。”
神界外最后的防線,所有的獄卒和黑夜城的軍團都在絕望中看到了那遙遠的一幕。
那綻放的蒼藍,隆隆地覆蓋了他們的頭頂的蒼穹。
就像是無盡黑夜中升起的碧空。
這十幾年的時間里,雖然局勢愈加地崩壞,但是他們之所以還沒有一潰千里,完全是因為他們的頭頂之上,還有畫家這么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巨神,在鎮守著主宇宙最后的內環,如果沒有畫家,那恐怕在第一次戰爭時期,他們就要被那些魘魔長驅直入,一舉鎮殺。
盡管很多的人厭惡與畏懼那個存在。
但所有人都知道,沒有她,就沒有整個主宇宙。
“能抗衡嗎?”
自縛天使喘息著,眼中的絕望宛若實質。
所有人都目光凝重,臉上沒有任何的放松。
因為他們清楚。
就算畫家再強,她也絕對沒有任何機會能在正面的戰場之上,戰勝那片災厄,哪怕只是他的投影。
因為夢中人。
又如何能戰勝那真正的夢境之主。
嗡————
那巨大的震動,在那蒼藍色彩接觸到那橫貫主宇宙邊境的遮天黑暗的那一刻,隆隆地遍布了整個主宇宙,沒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一場什么級別的戰爭,他們只看到哪遙遠的邊境之上,涌動的蒼藍與那漆黑的邊陲交界。
僅僅是這接觸的那一瞬間,整個主宇宙的法則都開始了震蕩。
哭泣聲在一個又一個城市響起。
許多的孩子蜷縮在角落,希望得到父母的庇護,那來自無垠星域外的戰爭,真正地關系到每一個世界每一個生靈之后的存亡。
那慘烈的沖撞。
就像是兩個概念級的轟然交錯。
而這一刻他們才真正見識到了畫家的本l全力出手時的可怕力量,那已經是超過了神的這個范疇,在那種級別的對壘中,無論是他們這些神,還是那些魘魔,都顯得是如此的渺小。
“祂們來了!防御!防御!!”
一個又一個內環世界響起了刺耳的警報。
因為在畫家與那片災厄交錯的那一刻,無數的夢魘再一次的卷土而來。
就仿佛他們等待的也就是這一刻。
在畫家已經無瑕下場地情況之下,這也是他們一舉攻克主宇宙最好的時機,他們毫無疑問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十幾年的蟄伏,一次次戰敗,為的就是在這一刻殺機盡顯。
那無垠夢魘的最前方,七個可怕的身影,從不通的方位,分別殺向了內環。
魘王的目光冰冷。
自從二戰之后的這十年,他再沒有下場進行過任何的突襲。
而為的就是這一刻。
七十二柱魘魔神中,已經是有七位降臨,而只要沒有畫家的干涉,那這股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因為他非常清楚,主宇宙的力量水平,遠遠地跟不上他們降臨的速度,更不要說這十年無止盡的車輪戰,更是在不斷地消耗他們的實力,甚至到了現在,主宇宙的神位都未曾齊全,而這也是他們一舉結束這一切最好的機會。
“林恩,你不是說要殺我一次又一次嗎?”
他的眼中記是殺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讓我看看這十幾年的時間,你是否已經改頭換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