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太皇太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怒意,轉頭看向了身后的月舒。
月舒也頗為驚訝,輕輕地搖了搖頭。
冷意歡早就料到,負責看守她的人自然不敢上報此事,一來是怕影響自已的仕途,二來也是覺得她這落魄郡主,也無人在意生死吧。
太皇太后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這群混賬東西!”
“太皇太后莫氣,如今意歡能活下來,已是極好的。”
已是極好的?
聽到她如此云淡風輕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太皇太后一臉震驚。
只覺得,眼前的冷意歡,與從前那個明艷動人,肆意張揚,會躲在她懷里撒嬌討好的嬌滴滴的官家小姐判若兩人。
看著她黝黑憔悴的小臉,過分消瘦的身形,只如一潭死水一般,仿佛五年的時光,將她身上的精氣神都給抽走了。
太皇太后痛心地流下淚來,一手揪著心口,一手拉著冷意歡的手,“歡兒,這些年,你受苦了,若是哀家當年保下你,你便不會如此。”
“如今也是幸得太皇太后照拂,意歡才能苦盡甘來。”
“你這孩子看的倒是比哀家通透,歡兒,你可曾恨哀家?”
御書房。
等不及通傳,夜瀾清已經大步走進了御書房里,“皇上急召臣進宮,可是有要事相商,莫非是北蠻余孽又有動作了?”
君如珩放下手中的朱筆,“莫要緊張,如今大勢已定,他們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夜瀾清劍眉微皺,“有探子來報,近日有北蠻余孽在甘棠關附近伺機而動,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甘棠關那邊有景澈那小子在,你且放寬心。”
說著,君如珩站了起來,拍了拍夜瀾清的肩膀,“你這么多年征戰沙場,為東啟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卻把自已的終身大事給耽誤了。朕不過是比你年長三歲,已有幾個皇子公主,你如今仍是只身一人,朕有愧于你啊。”
夜瀾清眸色一深,“皇上,有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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