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努力維持秩序的官家,這才松一口氣。
裴今宴冷著臉,低沉怒吼,“還不滾?”
無論東越國人,還是大燕國人,眾人都急忙低頭溜走。剛剛還人滿為患的甬路,一下子空了下來,站著一身月白色衣袍的蕭景深。
蘇明妝看向蕭景深,卻見幾年不見,他變化甚大。
從前臉上文弱的少年氣,已換成了陰郁不失沉穩的霸主氣勢。
蕭景深看見裴今宴,銳利的眼底,也閃過慌張和內疚。他抿了抿唇,走了過去,微微俯身,“景深見過裴大哥、大嫂。”
還沿用著從前的稱呼。
蘇明妝知道今宴有多生氣,只能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事已發生,現在責備他也沒用,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救場。”
裴今宴怒道,“哪來那么多辦法救場?”
當然,對愛妻時,口吻平和許多,全然沒有對蕭景深時的嚴厲。
蘇明妝嘆了口氣——自從他登上皇位,身上氣勢變化甚大,哪怕在她面前努力收斂,動怒時威壓依舊讓人呼吸紊亂。更何況,蕭景深也是一國新帝,身上也有許多威壓。
一個就夠她受了,現在湊了兩個?
蘇明妝,“你們兩人說吧,我進去看看知暖。”留兩個男人狗咬狗。
“等等。”
“?”蘇明妝停下。
裴今宴冷冷瞪了蕭景深一眼,“既然他想見秦知暖,就帶進去。長話短說,說完讓他立刻滾回去。”
蕭景深欲又止,最后沒說話。
蘇明妝轉念一想,“也好。”蕭景深來,是為了見公主,千里迢迢而來,他們理應幫他一把。
當然,也只能幫到這里了。
隨后,幾人進了去。
裴今宴和蕭景深在菡萏院的廳堂等候,蘇明妝去了房間,發現母親和大嫂在,正陪著、勸著玉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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