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和裴二哥的共患難,突然對兩人關系也有了一些釋然——裴二哥把勝利成果送于首領就送吧,于首領好像確實比裴二哥冒的風險更大一些。
……
七日后。
京城。
春雨細密,陰云密布,明明是白天,昏暗得好似傍晚一般。
一大隊人馬,穿著整齊軍裝,進入宮門。
守在宮門的軍官,柯北上前,對領隊的梁蔚道,“梁將軍,您這是?”
梁蔚拿出令牌,低聲道,“這些人是陛下讓本將秘密訓練的皇城司禁衛軍,今日奉命來演練,如果合格,便有可能替代殿前司禁衛軍。”
柯北大吃一驚,“什么?取代殿前司?這……末將怎么沒聽說?”
梁蔚用更低的聲音道,“陛下最近……龍體欠安、連帶著心情也是起伏不平,口諭一時一變,咱們這些當臣子的,也只能幫陛下維持龍威。實話說,陛下這命令,我也摸不透,不知陛下是一時興起,還是真想讓皇城司替代。
當時陛下下令時,我曾委婉問過原因,但陛下龍顏震怒,讓我閉嘴,我猜想……可能是與安國公和裴澤舟、裴大人有關。嗨,還是那句話,現在時機敏感,咱們盡量別觸陛下的霉頭,他想怎么做就怎么罷。”
柯北也是狠狠嘆了口氣,“原來如此,最近……哎,一難盡。”
倒是沒懷疑,畢竟最近皇上確實朝令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