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首領問愚蠢意見,他簡意賅地說完后,便專心喝酒,不參與討論。
那么,裴今宴是真為怒焰軍好嗎?
自然不是。
他有他的計劃。
后來,眾人經過一番討論,最后還是決定聽于兄弟的,于兄弟人雖怪,但深不可測,實力恐怖。
就這樣,撤出縣城,緊接著又攻占第三次。
怒焰軍眾人不知的是,第二次攻占結束后,縣令便向上面請求增援援兵,剿滅叛軍,但上面卻駁回縣令申狀,說等縣城丟了再說。
所以面對第三次叛軍進攻,縣令帶著所有人直接撤離,并未抵抗,只等著縣城被占后,求上面撥精兵。
誰知,占領沒多長時間,叛軍又撤走,一頭霧水的縣令帶人回來。
之后是第四次、第五次。
眾人已經熟能生巧、按部就班,怒焰軍進縣城城門,和進自己家大門一般輕松。
縣令帶下面的人,從縣城后門離開,甚至連行李都不帶,出去后仿佛郊游,只等怒焰軍的人離開。
其結果也正如“愚蠢”所說,怒焰軍名聲大噪,不斷有人加入,又因為他們幾次攻占縣城,所以不缺糧,一時間怒焰軍風風火火,極其風光。
但很快,問題出現了——周圍幾個縣令學聰明了,不囤太多糧食,一旦糧食到了,就給兵士們分發下去。連運送糧草,也采取了許多措施,所以怒焰軍后來便劫不到糧草。
是夜。
裴今宴依舊校場練武。
他一邊武槍,一邊看見遠處,左虎和呂輝快步而來,他能猜到其來意。
靠近校場,呂輝擔憂地小聲道,“左哥,你說……于兄弟能愿意私下見首領嗎?這人的脾氣怪得很,誰的面子也不給,油鹽不進。”
左虎嘆了口氣,“我也不知,碰碰運氣吧。”
兩人進入校場,左虎擠出笑容,“于兄弟,用晚膳了嗎?”說著,便緊張兮兮盯著年輕男子。
卻見男子停下招式,緩緩轉過頭,平平無奇的臉上,一雙眼,深若曜石、銳如尖刀,好像隨便一瞥,便能將人看穿。
正如此時的左虎,便有種被看穿之感,他暗暗安撫自己——看穿能怎么著?首領布下酒菜,讓他來請人,左右于兄弟晚上也要喝酒,自己喝和與首領喝,有什么區別?
裴今宴淡淡道,“用了。”
“咳……用了晚膳,又練武這么久,怕是又餓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