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后,蘇明妝起身,活動關節,拉伸手臂,讓血液恢復通暢。
習秋也如此。
天色越來越暗,氣溫也越來越低。
攣鞮沖抱著雙臂,看著主仆兩人的一舉一動,“你們學過武?”
她們的動作,是標準的熱身動作。
蘇明妝道,“我們學了半年左右。”
“怎么突然想起學武?”攣鞮沖繼續問。
“因為嫁入了將門,全家上下都是練武者,便入鄉隨俗地學了一些。”
“我聽說,你們北燕國文武不對付,你怎么嫁去將門家族了?”
蘇明妝發現,此人對北燕國沒什么了解,否則她鬧出那么大的事,不會沒聽說過。
她也不打算解釋,“父母之命媒妁之。”
攣鞮沖凝眉,“你們這些國家,就是這么不講道理,婚配是一輩子的事,怎么能讓父母決定?是你們成婚,還是父母成婚?”
蘇明妝欲又止,最后道,“是啊。”
攣鞮沖敏銳捕捉到女子表情,“你有話說?”
“沒有。”
“你隱瞞小爺,小爺不開心。小爺不開心,一會他們想對你動什么手腳,小爺可就不攔了。”
“……”蘇明妝只能委婉道,“大俠平日里不看一些游記嗎?尤其是一些有所建樹的游記,會仔細分析諸國之間的不同。其中包括不同氣候,對產業種類的影響;產業種類,對經濟的影響;經濟情況,對百姓心理的影響;百姓心理,對民族性格的影響。”
攣鞮沖驚愕,“什么意思?你仔細給我說說。”
趁著夜色逐漸昏暗,蘇明妝偷偷看一眼遠方——有人把所有馬牽去飲水,其他幾人或坐在地上,或干脆躺下,休息說笑。
而她周圍,只有習秋和紈绔兩人。
她突然改變主意了——是不是可以試試逃走?
搶馬的話,只怕不行。
馬匹太遠,她若是跑過去,中途搞不好就被這些身手矯健的男子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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