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答應你。”用不著問是什么,悉數答應。
“如果一旦發生危險,萬不要放棄生命,無論你是瘸了、瞎了、殘了,爬也要爬回我身邊,行嗎?”
裴今宴心狠狠一沉,有些不愿面對這沉重,揶揄道,“剛剛怪我說你死,現在你又說我殘?咱們不能聊點輕松的話題?”
蘇明妝認真道,“我也是,若無危險,一切安好,一旦有危險,無論我用什么方法、做出什么犧牲,都會回到你身邊!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棄。”
裴今宴眼神逐漸凝重,抿了抿唇,“好,我答應你。”
蘇明妝眼神閃躲,“我知道,臨行前說這種話題實在晦氣,但有些話,我實在想說!”
“我知道,”裴今宴笑道,“我不怕晦氣,畢竟我不信鬼神。而且我覺得,定下底線是明智之舉,從前確實有人重傷,怕拖累家人,選擇放棄性命。”
蘇明妝紅了眼圈——每次都是如此,無論她說什么,他都能理解、尊重。
得此志同道合的愛人,夫復何求?
有多少人盲婚啞嫁后,發現夫妻兩人思想差距甚大,又無法自由和離,最后只能找別的精神慰藉,敷衍度日?
所以,她是幸運的。
……
晚膳,又是一個團圓飯。
裴澤瀚休息了一下午,晚上時精神抖擻。
用罷晚膳,雁聲院的嬤嬤丫鬟把堂小姐接走,幾人甚至未移步,直接留在膳堂說起這些事。
裴今宴把兩人從成親,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包括兩人婚姻是皇上下套,只為間接聯姻,一一說了。
裴澤瀚和裴澤舟兩人聽后,直接被震驚在原地。
裴今宴和裴今酌兩人,用憐憫的目光看向兩位長輩——裴家人確實忠心,但,如果皇上不是正人君子,是個鼠目寸光、不擇手段之人呢?是個明知臣子忠貞,卻依舊傷害臣子之人呢?
裴今酌沉聲道,“父親、四叔,皇上沒我們想的那般正派,甚至可以算是狹隘陰險的卑鄙小人。具體原因,你們就不要問了,涉及到機密,你們只要記得這結論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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