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密謀,知曉的人越少、泄露的幾率便越小。
裴今宴和裴今酌,都是裴家人,皇上是放心的。
嚴氏面色凝重,“既然如此,我打算把蕭皇子的課業,重新定一份計劃,盡早結束課業,以防蕭皇子隨時出發。”
霍薇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好主意,我覺得,武藝課暫時便放下吧,策略更重要。武藝這東西,需要積累,一個月兩個月的,練不出什么。但如果策略,突擊兩個月,能學到不少。”
嚴氏認同地點頭,對蕭質子道,“若蕭皇子愿意,我還想教你一些簡單醫術,以備不時之需。”
蕭景深看向為他考慮的兩位長輩,喉間有種酸楚,幾乎要哽咽出來——他的親生父母,把他視為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反倒是這兩位從前素未相識的長輩,卻為他謀劃深遠。
他只覺得,既諷刺,又感激。
他起身,撩袍給兩人跪下。
霍薇嚇了一跳,伸手去拉,“您是一國皇子,我們不能承您的跪。”
蕭景深卻堅持要跪,鄭重其事道,“你們是我再造父母,理應受跪!”
霍薇驚住,忐忑地看向嚴氏。
蘇明妝卻很理解蕭質子在想什么——她對兩位老夫人的感激,也是如此!“蕭皇子為母親和嬸母磕三個頭吧,這樣,蕭皇子表明心意,也會舒坦許多。”
“……”嚴氏和霍薇見蘇明妝都開口了,也不好反駁。
就這樣,承蕭皇子的叩首。
當天夜里。
裴今酌少見地回了國公府——果不其然,皇上將裴今宴的計劃,轉交給了他。
他回來說了初步計劃:即刻安排人手趕往東越國,買通東越國一些幫閑,讓他們開始煽動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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