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伸手,擦掉眼角的淚,“她不是嚷著要和離嗎?”
“和離,也是回學士府,我們若想她,直接去學士府拜訪,或者把她約出來,同在京城,想見面還不容易?”
霍薇郁悶道,“好好的,和什么離啊?蘇夫人她就樂意?”
嚴氏也無奈嘆了口氣,“自是不樂意,上次我去拜訪,蘇夫人急得直哭,拉著我的手,讓我無論如何一定要撮合他們,但我能有什么辦法?行了,不和你說,我得去準備針。”
霍薇被提醒,懊惱道,“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忘了?你快去吧,我和今酌說。”
“好。”嚴氏笑著準備離開。
霍薇拉住嚴氏的胳膊,叮囑,“也不用太急,剛剛聽明妝的意思,她是想沐浴一下。糟,我剛剛應該提醒她別著急的,反正都拖了這么久,不急著一時半刻,讓她好好泡泡解解乏。”
說完,霍薇便急匆匆地跑過去,要追上叮囑了。
嚴氏看著霍薇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她從來都知道,自己這好友兼妯娌最是恩怨分明,恨一個人便要打個你死我活、愛一個人便掏心掏肺。
……
雖然裴二夫人專程到雁聲院來叮囑慢慢洗,但蘇明妝還是用最快速度洗完,幾名丫鬟掏出一沓干麻布巾子,為小姐仔仔細細擦頭發。
王嬤嬤直接拿了個蒲扇,對著小姐頭頂扇,只為了讓其頭發干得快一些。
蘇明妝哭笑不得,“不用等它干,梳起來就行。”
“那怎么行?濕淋淋的包起來難受。”
最后,在王嬤嬤的強烈要求下,到底還是用扇子扇干了頭頂的頭發,拿著頭頂一小撮編起來,挽了個精巧發髻,系了淡粉色絹花做裝飾,還未干的長發,只能披在身后。
昨夜秋雨,今日涼。
雅琴找來一套柔軟的細棉里衣褲為小姐穿上,這種里衣褲雖薄,但貼身,所以既保暖,又不會影響長裙的細瘦飄逸。
蘇明妝也乖乖地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