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拿不準他到底會不會答應。
昨天我們還吵成那樣,現在網上也沸沸揚揚的沒有消停。
他未必會愿意幫我。
只是除了他,我也不知道該和誰開這個口。
他似乎是在簽署什么文件,有鋼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傳來,聲線低沉,“什么事,你說。”
“醫院這邊,我想和你借兩個保鏢。”
律師我可以自己找。
但是靠譜的保鏢,我真沒有。
紀昱恒手底下人的身手,我是見過的,一個打五個林國安不是問題。
豈料,他十分好說話,“好。”
我無聲地松了一口氣,還是想解釋清楚,“網上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我已經知道了,是周家的手筆。”
他不疾不徐地說著,破天荒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我扯了下嘴角,“沒事,反正這也不是你頭一次誤會我。”
“你現在有時間嗎?”
“怎么了?”
“能不能麻煩你來公司一趟?”
紀昱恒語氣有少許冷沉,“想當面和你問問……溫姨的事。本來該我去找你的,但你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實在走不開。”
想來,是昨天紀衿安和溫芳被路人拍下來的那個視頻,起了作用。
我抿了抿唇,“好,我現在過來。”
去紀氏集團的路上,想到紀昱恒總算愿意開始懷疑溫芳母女了,我原本該松一口氣才對。
爺爺的死因,和他母親的死因,或許都能在這次,有一個交代。
但是心里,還是隱隱覺得不踏實。
又說不上來原因。
我抵達紀氏時,便感受到了與昔日截然不同的氣氛,每個人都步履匆忙,神色嚴肅。
一出頂樓的電梯,這種氣氛更是達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