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開了,
可陳露陽還是又繞著學子路騎了一圈,折返回機械廠高中,再次確認紅紙上沒有自己的名字,才郁悶的騎車回家。
此時正是下班的時候,
滾滾的自行車流穿梭在古樸深厚的城市馬路上,夕陽的光芒仿佛鋼鐵鑄化的火焰,一路鋪陳到機械廠家屬區的上方。
陳露陽將自行車推到自家小院門前。
院子里正咒罵吵鬧得亂成一鍋粥。
“這小兔崽子,等他回來我非打死他不可!”
陳父氣得拿起手中的搪瓷缸,猛地就要往地上砸。
陳母蹲在地上摘著韭菜,眼皮抬都不抬。
“砸,這缸子前幾天崩瓷,你砸漏了家里正好買新的。”
陳父動作一頓,滿眼心疼地看著缸子下面崩掉的一塊瓷,輕手放回了石桌上。
接著他眼珠一瞪,順手抄起桌子上的蒲扇,邊扇邊罵:
“你說說,你兒子啥水平自己不知道?就他還想上省大……他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