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二年三月。
蝗災遍地,赤地千里。
萬年縣的老許夫妻西眼無神望著自己的心血地。
莊稼沒保住,踏進棺材的一只腳過段時日也可以變成兩只了。
“天意如此啊,夫人,我們這輩子受盡了苦難,雖不能同生,死亦同穴。”
“老頭子,你說什么,我沒讀過書,聽不懂。”
老許的夫人崔氏老淚縱橫。
突兀間,田里躺了個人。
“老頭子,我莫不是眼花了,這個小郎君是什么時候躺我家地里的?!”
老婆子驚恐萬分。
“老夫也眼花了。”
說完老許就邁進田里,崔氏老婦猶豫片刻也跟了進去。
“小郎君,小郎君。”
此時少年睜開眼睛,“大爺你誰啊,頭上戴個布冠,在拍電視劇嗎?”
“小郎君,你為何出現在此?
怎的奇裝異服,也不束冠?
莫非你是異族?”
老許都只剩一半牙齒了,問起話來卻是無比利索,問的少年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