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
沈清墨質問道:“敢問臣女是如何以下犯上的?大楚國律中,哪一條規定了,皇子可以逼女嫁人?”
“我倒是想問問鈺王殿下,您憑什么,要逼著我嫁給謝今安這個背信棄義的奸佞小人?”
在明知道謝今安不是個東西的情況下,她怎么可能當這個冤大頭?
寧死也不屈!
蕭景鈺臉皮抽了抽,隱約透著一絲狠勁,想不到沈清墨這個賤人比小時候更令人厭惡,她不是自詡家世好,不把幼時的他當回事嗎?
今日,他就要讓沈清墨看清楚,他是怎樣讓她墜入泥潭,然后再一步步傾覆鎮國公府,叫她一輩子痛苦煎熬!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今日乃是你與謝今安的婚宴,豈可胡鬧?”男人看向不遠處的流水席面,踱步過去倒了一杯清酒喝下去,“沈清墨,本王既喝了你的喜酒,你便是謝家婦,不讓你胡鬧,也是替鎮國公府掙足了顏面。”
當初,為了嫁給謝今安,她不是英勇無比,拼死退婚嗎?
就算今日的事情捅到了父皇跟前,又如何?父皇絕不會為她做主!
蕭景鈺譏笑了下,略一招手,貼身侍衛盡數而出,直接將沈清墨圍住:“謝夫人,得罪了。”
“鈺王殿下,您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他語淡風輕。
別用那雙看的眸子看他,他這個人,從來不懂憐香惜玉。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揮,下了最后命令。
那些侍衛蜂擁而至,拳風沙沙,如同他們的主子一樣,是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現場一片驚呼,膽小的已經躲得遠遠的了。
沈清墨方才受過傷,稍用內力就會覺得頭疼欲裂,而她府里的侍衛想沖過來保護她,卻被蕭景鈺的侍衛攔住,打成了一團。
糟糕!
她好不容易躲開,剛回神,拳頭沒差點毀了她面門。
她剛剛受了傷,頭疼欲裂的,雙拳難敵無數的拳頭,不會兒被蕭景鈺的貼身侍衛押進了正堂。
謝今安見狀,齜牙咧嘴的忍著疼,連忙叫地上的父母,“父親,母親,快坐上高堂,金蘭,快扶我。”此時不拜堂,更待何時?
可不能讓沈清墨這條大魚跑了。
鈺王殿下可是說過了,只要可勁的折磨,侮辱沈清墨,保他一路青云,這樣的捷徑,誰不想走啊?
“好好好,千萬別耽誤了吉時。”謝金蘭六神無主,哥哥現在的話,那就是圣旨。
她一個村姑,好不容易跟著哥哥到了京城,以后就要住在這高門大戶之中,像個真正的千金小姐了。
這婚事絕不能黃了。
那高堂之位,就像是金山銀山,兒子的官位一樣充滿了誘惑力。
謝父、謝母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健步如飛起來,直奔主位而去,“多謝鈺王殿下主持公道,讓大家看笑話了,繼續拜堂吧。”
謝父整理著儀容,朝司禮眨眼,讓他快進行拜堂儀式。
“那我呢?夫君?”柳如云眼眶里含著淚花,癡癡的望著躺上迫不及待的謝今安,一時間竟對他們的感情有了懷疑。
這之后,謝今安還會管她的吧?
謝今安生怕榮華富貴長腿跑了,“你先一邊兒去,別耽擱我正事。”
有鈺王殿下撐腰,等拜堂成親,入了洞房,到時候還不是他說了算?
柳如云欲又止,還是乖乖閉嘴,要是謝今安娶不到沈清墨,那這宅子,無數珍寶金銀可就不是她和兒子的了。
憑她的本事,還拿捏不了風流的男人嗎?
“呵呵……”
沈清墨氣笑了,“要不要看看你們的吃相多難看?想讓我沈清墨服輸,嫁給你這個小人,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