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漾漾就出院了。
醫院走廊,一位二三十歲的年輕男子看到她,有些震驚,但因為被人擋住沒來得及叫住她。
“……奇怪,這不是嫂子嗎?”
男子疑惑地走進她剛剛出來的病房,正巧碰見個醫生皺眉看著他。
“你就是那位夫人的丈夫吧?”
“啊?”郁嘉勛撓了撓頭。
“你說說你!自己夫人車禍受傷了一整晚都不見人影!剛才還是人家一個人辦的出院手續!”
“不是吧……”郁嘉勛被人劈頭蓋臉一頓訓,現在腦子有點懵。
這事顧哥知道嗎?
郁嘉勛尷尬低頭時,恰好看到地上有一小團雪白的掛件。
看起來有些熟悉。
這不是嫂子一直很珍貴的掛件嗎?怎么不小心弄丟了。
——
趙漾漾打車回了顧家別墅。
她一回臥室,就將自己的行李箱抽出來,開始裝平時穿的衣服。
沒有愛的婚姻里,她一直像一個小丑。
她不想再這樣了。
許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沒一會,趙漾漾身體就有些說不上來的心慌。
她只好停下動作,躺到床上歇息,中途卻不可避免地發起了燒。
還是傭人上樓喊她吃午飯時才發現的。
別墅里有私人醫生,很是潦草地給她摸了摸額頭,然后給了退燒藥讓她喝下就走了。
趙漾漾抿了抿唇,清醒過來,把從醫院帶回的消炎藥物服用了,又忍著痛,自己給自己擦傷的腿部換了藥。
期間,她不可避免地聽到私人醫生在門外編排她。
她在別墅里一貫的好脾氣好性子,平時傭人們大多都對她抱有尊敬。
但是這位私人醫生方凝可就不一樣了,仗著是老宅顧夫人派來給他們調理身體的,平日里和趙漾漾表面和平,私底下多白眼看她。
方凝家中也是能稍微夠得上豪門的邊,總想著,若是顧晏哥哥娶得是豪門千金也就算了,但恰好是一個顧家曾經資助過的貧困生。
如此一來,她感覺嫁到顧家的門檻低到,豈不是自己努努力,也會有這個可能嫁給顧晏學長。
這種念頭不能想,一出來便似春天的野草般瘋狂蔓延。
“不就是有些發燒嘛?咱們這位太太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出身,沒那么嬌氣……何況,顧總對她也沒那么上心……”她的聲音隨著高跟鞋聲遠去也越來越小。
若是以往,趙漾漾對于方凝的閑話還是有些在意的,多多少少會影響些心情。
但現在,她都要和顧晏離婚了,對于這些諷刺,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吃完藥后,趙漾漾沉沉睡去。
等醒過來時,已經下午5點多了。
趙漾漾醒來后燒退了,身體好了很多。
傭人上來喊她用晚餐,順便幫忙帶了句話:“先生說他今晚7點回來。”
趙漾漾聽到后只是嗯了一聲,接著便下樓用晚餐。
劉媽等了半天,直到她吃完,也沒見她像往常一樣特意為先生親手準備晚餐,便多問了一句。
趙漾漾垂下眼睛:“他想必在外面吃過了。”
劉媽瞪大眼睛,看著顧太太離開的背影,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