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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周放全然沒有了往日漫不經心的感覺,神色嚴肅,“不可以,阿許,你不能再……”
“那你就保護好自己啊。”
我全然不怕他嚴肅的樣子,一字一頓道:“周放,你敢出事,我就敢死給你看。”
“威脅我?”
“對啊,威脅你,你怕嗎?”
“怕。”
他拿我沒辦法,眼里皆是后怕與寵溺,“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你有什么萬一。”
“那你就答應我,一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也怕。
我怕這次和周彥對上,曾經的事情又會重演。
明槍易躲,但暗箭難防。
周放輕輕撫摸著我的眉心,落下一吻,“好,我答應你。”
“拉鉤。”
我如小時候一般,朝他伸出小拇指,“你答應我,我也答應你。周放,為了對方,我們都好好活著。”
“好。”
他彎了彎唇角,勾住我的手指,微微搖晃,“阿許,以后我的命,誰也拿不走,除了你。”
“呸呸呸,我要你的命干嘛!”
我當即覺得不吉利,“我只要你在就好了。”
說著,我突然想起在f國看見他的事,知道大概率是認錯了人,或者是自己的錯覺,卻還是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對了,你去年今天,在哪兒?”
周放想了一下,“f國。”
他話音微頓,重新撫上我的傷口,“只是,沒能碰到你,你說,如果那天我們遇見了,你是不是就能少遭點罪了?”
——是不是就不會割腕了。
我聽懂了他的話外音。
心底也是微微顫抖。
原來,我那天看見的人,是他。
不是認錯了。
也并非錯覺。
我們沒能真正遇見,但他還是又救了我一次。
我沖他笑,“但是我看見你了,你那天傍晚去香榭麗舍大街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