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章沁只查到那么一點。
要么,是章沁出了問題,要么,是喬鞍。
電話那頭,是喬鞍。
“放哥,有個事,我剛剛得到消息,章沁估計在忙,沒接電話,我就直接打給你了。”
周放點了根煙,也不急,語氣如常,“你說。”
“手底下剛給過來的資料顯示,許小姐有過抑郁癥,服藥長達兩年,去年夏天,割腕過……”
周放瞳孔一縮,聲音都在顫,“具體日期。或者,她……割腕前,發生過什么事?”
“北京時間,是8月23日。”
“嘶——”
周放手一抖,被煙頭燙到,倒吸一口涼氣,卻不是因為燙傷。
是心里有個位置,疼得不像話。
她割腕……
在他去年生日那天。
一時間,心臟絞痛。
周放雙眸猩紅,浮現水光,用力抽了一口煙,嗆得連連咳嗽。
卻沒能緩解半點心里的難受。
他弓著身子,整個人狼狽不堪。
他甚至不敢去回想,自她回國的這些日子,他都干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
她明明回國第一時間,就去離婚了,就來找他了。
明明一直和陸時晏保持著距離。
可他干了什么?
他陰晴不定,他離不開她,又放不下過去那兩年。
他幾乎將她撕裂。
就在十分鐘前,他朝她說了些什么混蛋話?
他說她演戲。
他用最殘忍的話,逼她承認,她并沒有和別人不清不楚。
可是,她明明從來就沒有做過!
他卻逼她自證。
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動靜傳來,喬鞍不確定地叫了聲,“放哥?”
話音未落,他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章沁黑著臉走了進來,咬牙看著他!
喬鞍等了一會兒,見周放還是沒說話,道:“放哥,那我先掛了,有什么事你再隨時給我打,相關資料,我也會馬上發到你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