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景城,我直直往療養院開去。
奶奶在我到f國沒多久,就在中醫治療之下,醒了過來,但還是落下了意識不清的毛病。
癥狀和阿爾茨海默很像。
抵達療養院時,我拎著包匆匆往里走,與一行推著輪椅的黑衣保鏢擦肩而過。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戴著墨鏡,低垂著腦袋,似沒什么精神。
但整個人的氣場,很冰冷。
一副脾氣很差很暴躁的樣子。
走進病房,護工看見我來了,有些驚喜,“許小姐,您回國了?”
她是我托陸時晏安排的。
奶奶身邊沒個自己人,我不放心。
“嗯,今天剛到。”
我笑了笑,“奶奶呢?”
“老夫人在臥室休息,下午有個周先生來探望她,陪著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老夫人睡了,他才離開。對了,剛剛才出去,你們沒碰上嗎?”
“周先生?!”
我猛地往病房門外看了一眼,追問:“是有保鏢的那行人?”
“是啊,您碰上了?”
我根本顧不上回答,扭頭就追了出去!
我跑出去時,一輛黑色歐陸剛好關上車門,余下的保鏢準備上后面的車。
“周放!”
在我要伸手敲車窗時,一個保鏢迅速地擋住我的動作。
“你好,女士!這是私家車輛。”
“我知道。”
我指了指車內,“我和他認識。”
副駕駛降下窗戶,另一個保鏢開口:“抱歉,我們boss并不認識您。”
我反問:“……不認識?”
“是的,您恐怕認錯了!”
話音落下,司機在吩咐下,踩下油門,黑色歐陸徐徐離開。
其他車輛很快跟上。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周放不肯認我了……
還是說,他并不是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