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理解成我找周放干什么,我也無心解釋。
要是能讓他放下偏執,也是歪打正著了。
未料,紀昱恒漆黑的眸底,浮現慍怒,但還是耐著性子,“景城現在的情況復雜,你去了也無濟于事,給我點時間,我會解決沈星妤母女。”
我問,“然后呢?”
“回來安心做你的紀太太。”他說。
我有些無以對,“紀昱恒,你怎么跟小學生一樣,弄不清楚離婚的意義。”
離婚對我來說。
就是我們從此以后,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了。
誰也不要再打擾誰。
他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我知道,你在生氣我上次那樣處理沈星妤的事。”
“你想發泄想冷靜,我都接受,但只有一條,你想不要我,這不可能。”
“我保證,以后什么事都會和你商量。”
“……”
我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在他的視角里,好像依舊認為我只是在和他生氣鬧脾氣而已。
哄一哄抱一抱,我就又會像過去無數次一樣,回到他身邊當那個安靜懂事的紀太太。
見我不說話,他抿了抿唇,嗓音溫沉,“筱檸,你明明喜歡了我這么多年,感情不會這么輕易消失,我們重新開始,還來得及。”
“……是。”
我深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了你很多年,十八歲就喜歡你了。”
“喜歡到一廂情愿地和你結婚,照顧你的家人,安安分分當一個見不得光的紀太太。”
“喜歡到懷了你的孩子,愿意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可是,紀昱恒,”
我目光定定地注視著他,一字一頓:“那是曾經的許筱檸,現在的許筱檸,只想和你斷得干干凈凈。”
他喉結滾動,按捺著情緒,薄唇輕啟,“那如果我不想呢?”
“你說了不算!”
話落,我干脆利落地關上門。
也不去管他還在不在門外,抓緊時間收拾起行李。
等我出門時,門外已經空無一人了。
我微微松了一口氣,乘坐電梯下樓,卻和陸時晏碰個正著。